死了活

前辈,你为什么哭?电次这样问,他半夜爬起来撒尿,在去厕所的路上被火光吸引,早川秋坐在客厅里燃着烟,烟头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垒成小山。电次迷迷糊糊地揉眼睛,趿着拖鞋去看早川,早川用手捂住脸他就趴下,就躺下,就誓不罢休,直到对方放弃抵抗任他看了了事。

早川不做声,他指间的烟只燃着,一口也不吸,垂着头让眼泪滴滴答答在毛线地毯上汇成深色的一洼。电次抓抓头发,说前辈,人总会死,可能饿死、被车撞死,也可能被恶魔杀死。那个呕吐女……我是说姬野前辈哈,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活,想要让你活,那就没什么可难过的了吧?你懂个屁。早川这样回答电次,把烟摁熄在小山包上,再把烟头山加得更高,电次骂他臭屁翘辫男,说爷可走了,谁陪你在这儿娘们一样哭唧唧。

我不准。早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电次觉得靠啊超痛,这个翘辫男要让我断手,同时开始大声喊痛,惹来帕瓦一声含混的超大声咒骂,大意是死gay快滚别烦帕瓦大爷睡觉!客厅又没开灯,只有昏黄的廊灯亮着,电次去看早川的脸,被吓唬地汗毛竖起再服帖,当机立断地道歉:前辈对不起,我想去撒尿,让我去。

早川还是不准,电次让眼白多眼仁少的眼睛瞪着,只好服软,把毕生说好话的功力都拿出来用上:前辈,这是我的道理嘛。你知道的,我没有朋友,什么人也不认识,就以现在的程度而言,别说是你,就算帕瓦死了我也不难过。

你们都死了,那我就有义务替你们去杀那个枪恶魔混蛋,杀完我要笑,我会说天啦前辈帕瓦你们看!大爷我做到了!给我笑啊!电次截住话头,去瞟早川的脸色,奈何灯光太暗,怎么看都像是他下一秒要把自己切片处理。于是电次干脆开始撒泼,说翘辫男你再不松手爷就尿地铁上啦!这次早川松开手,轻声细语地让他滚蛋,而电次也如蒙大赦地滚开去上厕所,在厕所里轻声细语地把早川秋骂一万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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